一边说，一边自己摘了一个，随手撕开了柿，本要递给许凤佳的，善柏忽然咳嗽了一声，略带尴尬地，“大哥，看仔细了。”

这样调的事，也就是善柏和善桂的差事了，本来善桐也应该属于怀疑对象，可她回来之后虽然在祖屋逗留，却很少进没生活的屋子。众人又见善柏一脸的心虚，都有几分好笑，善桐也怕哥哥受罚，忙笑，“嘿，这个倒让我想到我们小时候，我也拿这一招来作弄小四房的七妹妹来着！”

这话答得倒是俏，善檀善柏都笑了，善檀忙命人布了一碟冻柿子出来待客，歉然，“是我没想到，这家常东西，原本以为不登大雅之堂……”

许凤佳只是笑，不说话，一傲慢气度之下，似乎有什么闪了过去，却只是一闪又不见了。两人不再说这样感的话题，而是进了屋子，正好听到桂春问善桐，“刚才你表哥拉你出去，和你说什么私话了？”

没想到桂老二一脸的学，说起笑话来也这样拿手，你表哥三个字，果然逗得小姑娘哈哈一笑。许凤佳看在眼里，倒是没有吭声，只听得善桐，“没什么！就是想吃冻柿子了，又不好开口要，索就带我出去偷了一个。”

热地邀请许凤佳，“来来来，咱们西北的柿子可要比京城的好吃多了。这一整个秋天都忙着打仗，还是今儿闻着了味，我才记起来是一整年都没吃了。想来许六哥也不例外，咱们进屋吃去，隔窗赏雪品冻柿，很风雅嘛！”

一句话说了一半，后一半挂在嘴边，桂沁要细听时，又被世子爷咽到了肚子里。他心知这位有丘壑的大少爷，恐怕是听到了自己和善桐的一点对话，却并不在乎，只是哈哈一笑，一摊手无辜地，“我这十八房，没爹没娘的，要连我都傻得无可救药，那能行吗？”

连这一件小事，她都理得这样滴水

被这个无赖缠上，许凤佳还有什么好说？世子爷盘着手，似笑非笑地瞟了桂沁一眼，“你还是孩子？有你这么会算计的孩子吗？”

这话一出，许凤佳的注意力自然被分散开了，就连桂春都不由得看了过去。善桐受到两人注目，想到自己对许凤佳口口声声地说：“我们又不输，哪来那么多故事告诉你。”面上不禁一红，遮掩着。“嗯，那么多年前的事，只记得一点影儿了。那时候我了个这样的水柿子，正不知给谁好呢，可巧看到七妹妹走来，我就顺手给她了。七妹妹倒是要比大哥强些，拿到手就知不对，她动都没动，立刻就转送给榆哥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她一下想到当时七妹妹其实才五岁出一点，应对捷居然不输如今的自己，且置得也极为得。当时榆哥到手了还要撕开去吃，发觉里是一包子水，明知是自己作怪，却也没有责备。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，从此对杨棋是多了好几分尊重，也不敢再对她搞什么恶作剧了……

众人都定睛一看，却只见那冻柿子不知被谁已经吃了光，可却又仔细地没有损坏外，又灌了水，重新冻成了一个冰坨坨。因为是从柿下面挖开，又复原得好，善檀竟丝毫没有察觉，便打了开来，要不是善柏说了一句，就要递给客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