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睡过去。
梦里回到儿时的龙隐山庄。
“娘~”八岁的宋麒站在院子里,将沉重的长剑换至左手,摊开右手,给夏眠看自己被剑柄磨得发红的掌心:“疼!我不想练了。”
“不许偷懒。”父亲端坐在石椅上,神色威严地cui促宋麒继续练剑。
一旁磕瓜子的夏眠站起shen走上前,心疼地抓住儿子小手rou了rou:“都要起茧子了,歇会儿罢。”
父亲蹙眉dao:“爷们家的,谁手上没点茧子?又不是姑娘家的jiao贵,才练不到半个时辰,不准歇!”
夏眠转shen看向夫君:“让他喝口水再练嘛。”
“不成。”宋明昌坚决dao:“阿麒都八岁上tou了,一套龙yin剑,使得还不如他堂哥,就是你怕他累着,怕他伤着,你这么护着,迟早要害了他的!要是见不得他受苦,你就去屋里tou待着,若再阻挠他用功,我可要罚他多练一个时辰了!”
夏眠看出丈夫已经狠下心,只好哀怨地嘟囔:“反正儿子是你的,伤着了,也不是我一个人心疼。”
“他现在疼,是为了以后不疼!”宋明昌皱起眉。
夏眠也不恼,忽又挑眼对丈夫笑dao:“好啦,我不懂你们爷们家的事,你让他练就是了,我带他去屋里ca点油膏总行吧?不然他这小手一会儿得拿不住剑了。”
宋明昌心tou刚起的火气又被浇灭了,妻子总是这样,他心情好的时候,她就步步紧bi1得寸进尺,让他许下一个又一个承诺;他脾气上来的时候,她又能立即躲开怒火,柔弱如柳枝般盘绕得他使不出力气。
他知dao自己不该退让,却总忍不住任她摆布,最终摇tou叹息一声,朝屋里挥挥手,示意母子俩手脚麻利些。
宋麒跟着夏眠走进门,正要往里屋走,却被拉住,转过tou,就见母亲一脸狡黠地朝西边窗子指了指,小声dao:“娘带你下山玩儿去!”
宋麒眼睛都亮了。
母子俩翻过窗子,从后院逃出去,下山逛集市。
在茶馆外,听了一段说书,宋麒闻到肉香味,转tou看见对街东边的包子店的包子出笼了,漫天都是香penpen的水气。
宋麒立即回tou拉了拉母亲衣袖:“娘,我要吃包子!”
“噢。”夏眠低tou一摸袖兜,发现忘带荷包了,抱歉地抬起tou,却无法开口拒绝儿子期待的小包子脸。
真是一报还一报,她小半辈子把半个修真界的男人制得服帖,如今偏被自家这小肉球牵着鼻子走。
夏眠转tou看了眼包子铺的蒸笼,透过弥漫的蒸汽,瞧见店小二晒得发红的脸,回过tou,她对儿子狡黠地一笑:“你等着。”
宋麒点tou,而后看着母亲ba下发簪,将规规矩矩的妇人发髻,挽成一个随意松散的堕ma髻,起shen走到对面包子铺。
“给我来一个白菜肉包。”
“好嘞!”店小二nie起一张油纸,包起包子,递给客人时,笑着一抬tou,顿时傻愣住了,一双圆眼直盯着夏眠那双桃花眼,像是被什么牢牢抓住,无法动弹。
夏眠对店小二微微一笑,低下眉眼,一摸袖兜,故作惊讶地开口:“呀,我忘带荷包了。”犯错似的抬眼去看店小二:“真不好意思,得下回再来了。”
店小二回过神,忙把手里包子递给对面的女人:“姑娘拿着吧!以后常来!”
看着母亲捧着新出炉的包子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