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样了,换在以前,他绝对不会浪费这个时间来跟皇帝讨论战事,皇帝也从来不会关心。而如今,虽然皇帝仍是一副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倦怠模样,但却总能无意之中点出被所有人忽略的点,往往就是解决事情的关键。
一直到天际破晓,伏苏才靠在榻上入睡,而魏迅则是支着脑袋眯了一会儿,ma上就醒了过来,打算先回府换朝服再上朝。
谢德福送他出门,外面晨光熹微,跪在地上的人已经不堪重负缩成了一团,听到动静,他才缓缓地直起了上shen,眼底漫着可怖的血丝:“魏迅……你跟哥哥……”
魏迅睥睨着他:“想问我们一晚上在zuo什么?”
李颍上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。
魏迅缓缓地lou出一抹残忍的笑容,tou也不回地对谢德福说:“谢总guan,皇上昨天晚上太累了,你派人去角楼鸣钟,通知众大臣,今日不早朝。”
谢德福只隐约觉得两人之间气氛奇怪,但并没有想太多,转tou就吩咐人去办事了。
李颍上听着那一字一句近乎往他柔ruan的xiong口里tong着冷刀的话,面上血色退地干干净净,甚至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,整个人好似难以承受般,脆弱地蜷缩起来,魏迅不屑地瞥着他,提步从他shen边离开。
李颍上拼命地用手挤压着自己左xiong口的位置,仿佛试图以这种方式使那个地方能够减缓一点抽搐般地疼痛,但那只是徒劳无功。
哥哥……我错了,我知dao错了,你不要这样对我啊……
你不是一直都很疼我的吗?
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受啊……?
他像是失去了生气的玩偶一样呆滞地跪坐在原地,不知过了多久,两名内侍把他扶起来,几乎是拖拽着带入了书房里。
李颍上支撑着冰凉的地面,眼前模糊一片,直到那dao熟悉的人影走到他的跟前,他才恢复了清明:“……哥哥?”
伏苏缓缓蹲下,轻轻揩去他额tou上的冷汗:“这么难受,为什么不回寝殿?”
“……因为哥哥不肯见我。”他强撑了一晚上的坚强终于在见到伏苏的这一刻彻底崩塌,他红着眼圈,委屈dao:“哥哥为什么不见我?”
伏苏静静地看着他,然后近乎随意dao:“谁是你哥哥?”
李颍上瞳孔微微一缩,蓦地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伏苏:“……哥哥!你可以生我的气,我可以一直等到你消气,但是求你……我求你,你不要再说这种话好不好?”
伏苏覆上他用力到骨节都泛白的手,在他哀求的目光之中,将他的手拽了下来。
“阿上啊,”他叹了口气,轻柔地抹掉李颍上眼角还未落下的水渍:“你还记得你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吗?”
李颍上颤了颤,抖着声音dao:“别说了,哥哥……”
“是我杀的呀。她当初怎么对待我的母妃,我就如法炮制,如何对待她,你还记得你母妃死前看着你的眼神吗?”伏苏微微一笑:“那是在说,阿上啊,你看清楚了,让你没了母妃的,就是这个人。而现在,你居然忘了杀母之仇,我随便戏耍你一番,你就这么上当了追着我跑……你母妃在天之灵,该有多失望?”
“不、不是的……我,我……”李颍上摇着tou,想往后退,伏苏却突然起shen,光袖拂过一旁的剑架子,寒光一闪,宝剑出鞘,闪烁着冰冷光芒的剑尖直指李颍上咽hou,划出了一da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