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心想，王德贵守在外面，他跟二

司水君笑而不语。

绵绵听得枯燥乏味，心中又惦记着二哥，在晚宴中途借口自己不适，说要先行离开。

“小秋山是个好地方，福山灵地，妖聪颖。”

茗淇上神淡笑：“司水君同夫人伉俪情深。”

绵绵暗自高兴。司水君不在，这就意味着自己就不再用扮作女儿了。

茗淇上神问：“你家住何方？”

冬仪夫人轻“哼”了声，翻了个白眼，没再搭理他。

“哪里哪里，上神说笑了。”司水君忽地想到了正事，委婉地试探，“茗淇上神从善冥之境过来，可曾知夜岈君近来心情如何？”

司水君：“如此说来，上神是去过小秋山？”

冬仪夫人故意噎他，：“听闻小秋山出美娘，女妖多有仙姿。”

绵绵匆匆从宴上赶回别院，见到王德贵守在屋门口。今晚是轮到王德贵通宵守夜。

“不曾，听说过罢了。”茗淇上神饮了酒水，“今日一见这位小公……小姑娘，我便知晓传闻可信了。”

司水君了然地“嗯”了声，抿点了点。他说他明日就收整行装，准备后日清早前往善冥之境见妖界之主。

他正在走神，恍惚间听见了司水君提了他的名字，司水君说他是故友的孩子。绵绵猛地抬起来，恰好看到对面的茗淇上神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。

“不用了，一点小病，我睡一觉就好。德贵姐姐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吧，今晚不用守夜了。”

谭闵似是能听懂的，偶尔凑过来暗嘲这些客套话，绵绵不懂装懂地点了点，他想可能满席里只有他是真的什么也不明白。

他听云朵姐姐说，二哥已经去天界登过籍，很快便要升仙了。

王德贵一见他就从台阶上站起来，问：“小公子怎么回来得这么早？不是有晚宴吗？”

谭闵立刻问要不要带他回别院，再找个妖医来瞧瞧。绵绵说自己回去睡一觉就好，坚决不让谭闵送，让他好好吃席陪家人。

多妖都说，二哥有仙缘。年幼时他不懂什么叫“有仙缘”。如今他知了，有的妖，确实第一眼瞧着就与旁的妖不同，是要成仙的。
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

司水君心冬仪这婆娘不给情面，当着上神的面还叫他难堪下不了台。

绵绵心神不宁地说：“我有些不舒服，就先回来了。”

他看着王德贵回台阶上坐下了。

司水君赔笑：“夫人这话为夫可听不得，纵然小秋山美娘再多，在我为夫中，自是都比不上夫人的。”

“那要不要婢去请里的妖医？”

“那可不行，万一公子半夜醒来需要婢什么呢。再说了，要是被主抓到，可是要扣月俸的。”王德贵说，“小公子去睡吧，我保证安安静静不打扰你睡觉，绝对不发出一点儿声。”

接着司水君与茗淇上神便聊起绵绵全然听不懂的事情，提到了如今的天界，还有故去的连谧上神。绵绵觉得每个字都能听懂，所有话加在一起，却又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了。听他们说话，就像是看春风里打着旋儿的柳絮。绵绵摸不透也猜不透。

茗淇上神知他意在何，放下酒杯：“夜岈君素来不悲不喜，平和得很，近来也一样。”

绵绵说：“小秋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