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说话都得特别小声了。他忧虑着推开了门，竟是一眼就看到了二哥。他还未开口，就见二哥稍一抬手，一dao白光砸落在了王德贵的shen上，王德贵缓缓闭上眼睛，低下脑袋睡了过去。

云湛把绵绵带进屋，关上门落了门闩。

屋里没有点灯，只有月光透过窗hu纸落在地上。绵绵叫了声“二哥”，云湛却没有理他，自顾自倒了杯茶水饮尽，然后走入里间，在床榻上坐下，用锦帕ca拭起自己的长剑。

绵绵又怯怯地喊了声“二哥”，杵在那里不敢过去。许久才问dao：“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？”

云湛翻转着手中的寒剑，挑了墨眉：“生气？你知dao自己错在何chu1了？”

绵绵低下tou，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：“知dao。”

云湛听罢收剑入鞘。那把剑化作碎星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云湛朝他伸出手，不冷不淡地说dao：“既然如此，过来说给二哥听听。”

绵绵听话地过去，刚搭上他的手，就被横抱着坐到了他的tui上。云湛借着月光打量着他的shen子，轻笑dao：“云家的妖jing1，有一日竟会被bi1到扮作女儿shen。”笑中带着不明的寒意，绵绵不觉有些战栗。

云湛打了个响指，绵绵周shen散起一gu白烟，金丹药效失灵。他的shen子提早恢复了原状。

他shen上的那套衣裳，云湛是怎么给他穿上的，就是怎么给他脱下来的。

云湛行事向来有条不紊，慢条斯理地给他脱了鞋袜，解了外衫和中衣，要绵绵自己叠好。他看着怀里的绵绵微微颤抖着，乖乖将衣裳放在自己的tui上叠好。不用灯光他都能想象到绵绵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。

他的目光落在绵绵shen上仅剩的那件绣花的抹xiong上，揶揄dao：“凤穿牡丹？他玄纣dong三少爷倒是惯会选女儿家衣物，都挑到贴shen的上了。”

绵绵不敢看云湛的眼睛，红透了面颊，羞耻得几乎要昏过去。

“现在知dao怕羞了？”

绵绵眼里漾着一汪秋水，有些委屈dao：“是因为二哥，我才受了谭闵的威胁。”

云湛望着他，轻飘飘地问dao：“我让你答应跟他来霜华山？我让你答应将一生许给他了？”

绵绵摇摇tou，说：“我错了，哥哥你别生气。”

云湛的声音很温和：“我素来不爱生气，但是你得诚心认错，告诉我你究竟错哪儿了。若是说得清楚，才是知错。”

云湛将他拉上床榻，握着他的手肘说：“屈膝伏着，手臂撑在床面上。”他施了dao法，床帘便自己垂了下来。

绵绵疑心二哥这是要打他，乖巧地伏着，颤着声说dao：“自小二哥就不曾打我，这回是我犯了大错，我种下的因，拖累二哥尝的恶果。二哥要打我，我没有一句怨言。”

云湛抚上他腰shen上的暗红纹印记，悠然dao：“绵绵这话说得妙，像是料定了二哥会不舍得打你。你猜对了，二哥不舍得打你。”

绵绵埋着脸，小声地说：“是……是真的吗？”
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。”云湛将披散在他shen上的墨发拂开一些，温柔dao，“你再起来一些，手臂撑住了。”

……

绵绵说他不该不听云朵的话，与谭闵深交，说他那晚不该任xing，坚持去送谭闵，也不该受他的胁迫，私自答应他无理的要求，也不该什么都不同阿哥阿姊讲，试图将一切隐瞒下去。

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