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你再进来吧。”姚溪暮斜睨了小二一眼,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手中:“小二哥,别看不起人,少爷我有钱,只是爱作乞丐打扮,自在。”他挤进门去,选中靠窗的一chu1空位,坐下dao:“上菜!”
有钱就是大爷,小二当然不会跟他计较,只点tou笑dao:“少爷想吃点什么。”姚溪暮取过桌上的牙签叼在嘴里,报了一通菜名:“荷叶莲花鸡、桂花八角鱼、卷花里脊、水晶狮子tou、石肚金丝羹、清油茄鲞、清蒸江瑶zhu。”他笑嘻嘻盯着小二:“先上这些菜吧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小二脸色微变,dao:“小店没有江瑶zhu。”
“这都没有。”姚溪暮摆摆手:“那便换成珍珠翡翠汤吧。”
“珍珠翡翠汤?”小二面带难色:“敢问少爷,这是什么菜?”
姚溪暮睨了他一眼,宽宏大量地说:“既然你诚心请教本少爷,少爷也不妨告诉你,这珍珠翡翠汤怎么zuo的。你听好了,鱼肉打成泥,nie成团儿,下入高汤,用小火煮沸。再选新鲜的nen菜心,用鸡油炒过,待鱼wan熟后一同下锅。鱼wan白nen,菜心翠绿,可不就是珍珠翡翠汤么?”
“原是这样。”小二忙不迭点tou:“小的这就吩咐厨房,少爷稍等,这就来。”
饭菜摆了满满一桌,姚溪暮没有吃完,捡了些干净的让小二用油纸包好,全bu带走了。
出了门碰到一老一少两个乞丐,老乞丐双目已眇,小的那个年纪比姚溪暮还要小些。姚溪暮微微动容,顺手将食物都给了他们,小乞丐的撕开油纸抓住烧鸡,惊喜dao:“爷爷!有人给了我们烧鸡!”两人转tou要感谢姚溪暮,姚溪暮早已不见踪影。
天已经黑透,姚溪暮打着饱嗝,打算寻一chu1地方睡觉。他不愿去城隍庙之类地方跟别的乞丐抢地盘,也不想进客栈,便偷偷摸摸的进了一hu看上去还不错的人家,gun到人家柴房里,将柴草都盖在shen上,睡到天明之前就出来。他白日里装成乞丐到chu1骗吃骗喝,没钱就往那些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shen上偷一点,晚上就在别人家里偷偷休息,竟也无人发觉。
姚溪暮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翻墙入宅和偷鸡摸狗的本领,zuo起来轻车熟路,仿佛天生就会。
他就这般偷鸡摸狗的北上,到了临水镇,这日正躺在一chu1墙gen下晒着太阳懒洋洋地举着一只卤鸡爪子,啃的正香。一阵急促的ma蹄声直冲而来,他心知不妙,忙连gun带爬地离开路面,才不至于落入乱蹄之下。抬tou一看,尽是些黑衣人骑在高tou大ma上,行色匆匆,不知所谓何事。鸡爪子落在地上沾满泥土,是不能再吃了。姚溪暮悻悻地站起shen,拍拍衣服上的尘土,走到了垂柳河旁,掬水洗了一把脸。
脸上的污泥洗净,还原了他chun红齿白眉眼分明的本来面目。站起shen,姚溪暮伸了一个懒腰,继续往前走,走到一株大樟树下,茂密的树冠遮住了午后的阳光。他躺下来,从shen旁的布包里又翻出一只卤鸡爪啃起来。
“噗嗤。”树上传来一阵笑声。
姚溪暮抬了抬眼睛,也不起shen,问dao:“树上的朋友,想吃鸡爪子吗?”
“给我留一只。”tou上传来一dao清亮男声,接着是树枝微晃。一dao人影闪到姚溪暮的面前,此人年龄方及弱冠,toudai方巾,shen穿浆洗的发白的青布衣衫,干干净净,像个落拓的文士。他的shen形颀长,长相却极为普通,若将他扔到人群中,眨眼就会分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