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28。」他缓缓说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「…上个月刚满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哦…差了…」凤信移开视线，动着手指tou，喃念，「26，差了26岁！都可以当爸爸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怎么可能？！」他现在倒是有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跟我弟啦！我是说你跟我弟差了26岁！」凤信赶紧解释，她笑说，「跟我是差了7岁。我们相差7岁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江赖静看着她的甜笑，无事地抓起饮料，仰tou喝光，结果直接吞了一颗珍珠，她说的『我们』似乎跟珍珠一样hua进他的houtou，他手抚上脖子，咳了几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猛然站起，抓着他与她的空杯子，「我去丢一下回收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凤信看他离去，低下tou抚了抚小草，ba起几gen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江赖静自大草原入口回来后，走到他们原先坐下的地方，却不见凤信，方才坐在他们旁边的是一个四口小家庭，那一家四口都还在，是这个位置没错，但凤信是去哪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左右张望，草原上的自由轻间，顿时间变得混乱，萨克斯风的低靡悠扬全都入不了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叫了她的名字，不顾引来一些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静！这边！」

        驀地，听见凤信的声音，他很快地回tou，看见她在前方对他招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往前朝她走去，来到她shen前，就只是站着看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为避免挡到别人，凤信赶紧拉着他坐下，她解释dao，「这边可以看的更清楚。你看主唱的眼尾有颗痣。liu星痣。嘻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换了个舞台左前方的位置，真的很清楚，散布舞台地面的电线都看得见，除此之外，这里的音乐声也更大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江赖静的外套还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？」他终于开口，却没有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因为我叫好几次的老师都没有办法让你听见，可我只喊了一声静，你就听见了。我想是因为『静』是单音而且是四声，不会被吵杂吞噬，能清晰地传达出去…。」凤信滔滔说着，顿了顿，偏tou问他，「…可为什么你朋友都叫你静，而不是赖静？是因为很亲近的关係还是习惯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，一会儿才开口。「我单名，静。江赖是我祖父母的姓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喔！好特别！难怪他们都叫你静。静很好听…。」凤信惊叹，自然地又要再张嘴追问，却不知dao怎样开口才好，她思索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要再叫我的名字。」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凤信一听，感觉到他语调的变化，心中不安，很快地寻找他的眼睛，才看见他的表情与眼中的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为什么要这么擅自？」江赖静语调平静，却让凤信听得心惊。他终于把眼睛看向她，他的眼神冷漠，透lou出距离。「把珍珠分给我，问我的年纪，叫我的名字。这些事是你可以zuo的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凤信才发现她自己已超线太多了。江赖静侧过shen，与她拉开距离，那个她为了听清楚他说的话而拉近的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对不起…。」凤信对着他的手臂说，她现在看不到他的脸。她想起他也曾这样突然拉开距离过，只不过这次，好像是她太过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觉得她的声音好像因为发抖而很虚弱小声。她不知dao老师有没有听见，于是又说了一次对不起。老师没有说话，她看见他的肩膀微微动了动，放松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再说话，他们只是看着表演，听着节奏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凤信先注意到的。江赖静突然往旁一动，肩膀晃动，像是被吓到，shenti快速反应躲开，动作幅度非常小，但凤信还是看到了。因为她一直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微倾shen看，发现老师脚边有一隻maomao虫迷路了，正鬼打墙中。她在地面寻找，接着拿起草地上的树叶往他脚边一勾，就把maomao虫带上叶面。她把那片叶子放到另一边，maomao虫爬下树叶，鑽进小草中，爬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没事了。牠走了。」凤信目送maomao虫，回过tou对老师说dao，一回过tou就对上老师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师点点tou，低下视线。「…谢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老师，你讨厌maomao虫吧？」凤信笑着说，试着缓和气氛，「演习那次，我跟你讲maomao虫，你的表情就很怪，明显对maomao虫有特别『感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