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凤信。刚刚…我说的太过了。对不起。」江赖静愧疚。

        舞台上的表演结束，下一个表演节目将会在晚上七点开始，还有三个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！因为牠是突然出现的！突然的关係！你有在听吗？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才跟牠有感情。」他回，边带着小小的仰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来回轻抚牠的发，顺着牠，从到尾，搔搔下巴。果然，猫咪闭上眼，间发出呼嚕呼嚕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远离公园，与路上行人肩。来到一个分岔路口，凤信停下脚步，犹疑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见她的声音，他回过神，往前走上班线。凤信看他跟上，也提步继续往前。但，江赖静的话语让她停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吓得有些发。抬看江赖静。「老师…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嗯…这样听起来，好像情有可原。你…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意识到他们停留在斑线上，黑框框里的小绿人开始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赖静回过，一抹绿色的东西迎面打上来，大大热带植物的盆栽出现在前，他止住子，并往旁一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牠怎么了？跌倒？」江赖静上前了一些。看见凤信蹲下，低下的脸被垂发遮住，但他看见她边上扬的温婉。是女发挥母光辉时会有的温婉，对着小孩、小动物才展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静默地走着。等在斑线前，江赖静抬眸一瞧，凤信站在一旁，与他距离一个手臂，不会太远，也不会太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老师你得比我还夸张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路痴啊？」看着跟在他后的她，他取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凤信点点，收拾东西，跟在他后。离场的人不多，许多人还留在现场，享受假日午后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？…老师。这是在讨摸喔。」凤信抬看他，笑着说，「是撒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个盆栽后面冒出一个人，那人对他点致歉，捧着那盆大植物走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凤信摇摇，「老师，是我太大喇喇，今天让你有不好的回忆。对不起。」她再次歉，她朝他挥着手臂，对他微笑。「走吧？这样太危险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凤信愣愣地看他，他的表情很难为情，看着看着，凤信不自觉地脸发，她垂下视线，看向地面他们两人的脚。

        猫咪走到凤信的脚前，尾巴扫过她的小，牠把自己甩倒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差点一撞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这边。」江赖静回轻唤，声音带着笑意。引领着凤信，回到米色的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啊！老师，前面！」凤信大喊，伸出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只是突然忘记而已啦！而且这里我又不常来…。你不要再用那个表情看我囉！」有点丢脸，又假装不丢脸，她威胁他别再取笑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，路树边停放单车的地方，从一台脚踏车的坐垫下一隻猫，江赖静弹了起来，抽开搭在她肩上的手，夸张地弹离了好几步远。凤信看见他的反应，放声大笑。她完全不江赖静，笑到肚疼。

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眼角瞥见一黑影，他急伸手拉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已经被你救很多次了，你不知…这样很丢脸…。」他低下，垂着肩，他说得很轻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赖静回过，车动着，他看向方才的人行，他们一分鐘前站在那儿，静默紧绷着，踏过几条大白线之后，现在，站在这里，他们都在笑，都放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也跑起来。踏上对岸的人行，着气，凤信与江赖静对上眼，发现彼此都在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赖静看着蹲在地上的猫咪与女孩，静静看了一会。

        「

        凤信不知发生了什么，一瞬间，她闻到老师的味，靠得很近，她转了一圈，停下后，她看见一台疾驶的机车呼啸而过，骑离开人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老师，你连猫咪都怕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干嘛？明明才跑一点路而已…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绿灯一亮，凤信往前一踏，走了几步，发现江赖静还站在人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赖静感觉后腰有一力，转看见凤信扯住他衣襬的手。他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老师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一样的鞋子，一大一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走吧。」江赖静对凤信说，站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，「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