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会让他起疑，“小砚说感觉像中毒，但她也没见过这情况，还是回堡里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……难为你了，等我忙过这阵子立刻陪你回唐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明宴当然不能放唐离开，他原本的计划是拿到中原各势力的线人信息，与之达成合作关系，极乐天跟敛影楼共同获益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现在行不通了，这些天为了把敛影楼的线人除干净废了陆明宴不少力，他需要在各势力安插自己的人，让极乐天取代敛影楼在中原武林的作用，只要这个情报机构毁在唐手里，他在唐门必然不会再受重视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明宴轻手轻脚地抚弄着他的长发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阿……你被多少人视为眼中钉，没有唐门撑腰又失去内力，除了我你还能靠谁呢。

        9.

        一连两日唐喝了鉴影散观察外面的明教，到了第三日白天他说有些无聊，便让随从去平康坊给他请了几位姐姐来聊天解闷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估摸着门外监视的明教正在换班，一边打个手势示意其他四位姐姐继续高声说笑，一边压低声音问面前那位姐姐：“有我师父的消息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唐师门的私人情报线，平时不方便联络时也会通过这几位姐姐联系，师徒三人以外的人并不知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对面的人神色焦虑：“阿时说你境危险，明日上午陆明宴外出时你想办法来平康坊，我们给你打扮一番悄悄送你出长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次日一早，陆明宴约了衍天队友去东市办事。这位衍天弟子突然转看一眼陆明宴，接着随手起了一卦。他面色古怪，惊讶地问：“宴哥，你死情缘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……”他心一惊，迅速敛了文件往衍天队友怀里一，“看着理，我回家一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装作找书的样子翻出了敛影楼的印章进怀里，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把旧时的大印换成了小印章。其他东西不方便带，最高权限的印章先带走以防陆明宴拿来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惴惴不安地在几名隐的明教弟子视线中往外走，心虚的不行，结果刚开打院门就撞在陆明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。”陆明宴反手关好院门，挡在门前似笑非笑地问，“要出门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慌乱中灵光一闪，双臂圈住陆明宴的腰，贴上去抬眼望着他撒：“今天感觉神好些就想去内城逛逛，而且……万一能遇到你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想去内城……还是想去平康坊啊。”陆明宴笑眯眯地看着他，眼中却没什么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 糟了，唐听得心惊肉，如果被他知平康坊那条线，几位姐姐怕是活不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唐站直子，皱着眉老大不乐意。“怎么，我不就是昨天太无聊了找几位姑娘来陪我聊聊天，我喜欢男的女的你不清楚吗？”他转走向卧房，像是闹脾气，“你这是得了消息要来跟我吵架咯，以前倒不知你这么小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他这样说陆明宴反而放心下来，他追上去把人打横抱进卧房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坐在陆明宴怀里，垂着眼不太高兴：“陆明宴……你要是不信我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信，我信你。”陆明宴搂紧他，两人贴在一起，“阿，你太好了，我总担心你会离开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准备跑路的唐一阵心悸，他扣住陆明宴的后脑吻上去拉着这人倒在床上。两人亲得忘我，陆明宴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探入他前摸索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陆明宴恋恋不舍的着唐的后脖颈拉开距离，另一只手勾着情报所的小巧公章在唐眼前晃动，他目光阴沉地盯着唐冷笑：“阿，去逛内城需要带公章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幸好唐门暗不需要内力，他反手将袖中的迷神钉打在陆明宴口，趁人失去行动能力的空档夺过印章准备破门而出。陆明宴隐去形顺手拎起弯刀，一个光囚影瞬移到唐背后把人压抵门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中的血月弯刀横在唐颈侧，黑雾裹着锋利的刀刃，刀柄上镶嵌的珠子泛着血色。唐一紧，好像闻到了来自不同尸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，你骗我。”陆明宴伸手捧着他的脸，从容不迫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血月肃杀的刀气打在唐肤上让人心中惶惶不安：“是……你要杀了我吗？”他边说着转过，抬起瞪着陆明宴，泪水蓄在眼底死活不肯掉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明宴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：“没关系，你也不是第一次骗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在说什么？唐神色仓皇不安，狗哥接的单子还是平康坊的事，陆明宴怎么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阿……”陆明宴俯碰上他的鼻尖，温热的呼吐在唐脸上，与冰冷的刀气形成两个极端，“你骗了我三次，我骗了你两次，说起来倒是我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脸吗！”唐从未听过这样不讲理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明宴拇指搓着唐的，向下移动恶狠狠地在他下上一扯咬出血痕。唐现在不想被陆明宴碰，双手推着挡在面前的高大躯，把偏向一侧。陆明宴卡着他的下颌撬开牙关，温的覆上去，糙的在他齿间灵活地扫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唐被迫承受片刻，他心一横，手臂挡开陆明宴的手，用力咬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口中弥漫着血腥味，但陆明宴死活不松口，他尖着血裹住唐的肆意，亲了个够本才分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……我对你难不好吗，你为什么要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陆明宴惊慌失措的表情好像唐自己才是那个背叛者，他冷笑一声，徒手抓住血月锋锐冰冷的刀刃，因为没有内力护，手掌接刀刃的瞬间被剖开一口子，鲜血沿着刀滴在两人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对我好……是指给我下毒废我武功，还是把我辛苦经营的情报所毁于一旦啊。”唐双眼通红，横眉怒目地瞪着陆明宴，鲜血汩汩不断地从伤口涌出来，但唐并不感觉痛，这点痛比起他现在被撕扯着的心肺要好得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以为陆明宴是真的喜欢自己，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，都是为了发展极乐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乌黑色刀刃上淌满的血把陆明宴吓得僵在原地，唐脆弱的好像会死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陆明宴，”不知不觉中泪水布满了唐整张脸，“既然我们都骗过对方，就当扯平了，放我走，以后别再来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突然想起最开始跟陆明宴在包厢里那回，也是让陆明宴放自己离开，倒也算有始有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怔住半天的陆明宴听到这话猛然惊醒，他慌乱地撤了弯刀往后一丢，一双手握住唐鲜血淋漓的手掌，从衣角撕下布条包扎起来，他颤颤巍巍地说：“阿、阿……对不起，疼吗，疼不疼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疼，”唐推开他，“放我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陆明宴眉紧锁双臂死死圈着他，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，“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长出一口气：“我骗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当真了。”他把埋在唐的颈窝里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水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乖，”唐伸出手他的发，他舍不得陆明宴，但陆明宴损害了唐门的利益，这关系不断他还有没有脸面对师门了，“宴宴，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休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10.

        唐再睁眼时发现还在卧房里，上依旧绵绵的没什么力气，内力也完全感受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……怎么感觉好像记不太清了？陆明宴已经出门了吗？陆明宴……